亦安初 作品

第一章

    

了醜陋的真相,原來自己不過是紀厭心中的白月光替身。難怪,紀厭將她困在身邊,卻不屑於碰她一下。倆人最大的親密行為就是親吻,並且每次都是段姿月主動,接吻的次數屈指可數。“有三分像她是你的福氣,但你畢竟不是她。”“我不會碰你,因為你不配。”知道真相的段姿月果斷提出了分手,可紀厭不同意。並且威脅段姿月真敢分手,會讓她在娛樂圈裡混不下去。她是她的金絲雀,她要將她一輩子圈養在身邊。……段姿月在保姆車上小憩了一...-

今晚的月色很美,月盤圓而亮。

深翠殷綠間,一棟法式獨棟彆墅沐浴在一片瑩白月光中。

彆墅內,一個年輕女人長身而立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,皎潔月光籠罩在女人的身上。

女人穿著一身高定的正裝,手裡拄著一把銀灰色柺杖。她的氣色很差,天生的冷白皮透著一絲掩不住的病態,兩片薄唇輕抿著,唇色很淡。

毫無疑問,女人的五官生得很優越。然則,女人一臉毫無生趣的死寂表情,讓這顆明珠失去了原有的光澤。

突然,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,手機鈴聲顯得既突兀又刺耳。

一個轉身,女人徑直朝著茶幾的方向走去。

“紀副總,段小姐她拿到了百花獎的最佳女主角。”電話那頭,趙秘書努力壓製住一腔的激動與興奮,用的是一種彙報公事的恭敬語氣。

身為段姿月狂熱粉的趙秘書絕不能在副總裁麵前透露粉籍,因為副總裁不喜歡。

“……”女人兩扇密實的羽毛睫輕輕顫了顫,唇角微乎其微地揚了一下。

“把我那瓶存在彙豐銀行保險櫃的紅酒取出來,現在就去。”

“好的!紀副總。”

通話結束,紀厭通過熄屏的手機看到了自己的這張臉,冇有一絲生氣的一張臉。

頓了頓,女人捏緊了手機,轉身朝著連接二樓的樓梯口走去。

夜已經很深了,一城的霓虹還在閃爍。鱗次櫛比的大廈外牆是彩色的流光,璀璨光影溢動。

寬闊的柏油馬路上,車燈一盞連著一盞,繁華不歇的絢麗夜景呈現在眼前。

保姆車裡,一身月白色高定禮服的段姿月正在閉目養神,妝容精緻到無懈可擊,一頭黑色的大波浪慵懶地披散在後背和胸前。

纖白天鵝頸上戴著一條粉色的鑽石項鍊,寶格麗的奇境伊甸園高級珠寶,和耳垂上的鑽石耳環成套。掐腰設計的抹胸禮服將女人曼妙的身姿展現得淋漓儘致。

一雙狹長嫵媚的桃花眸,多情勾人。唇若施脂,齒如編貝。

段姿月的美足以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,也包括女人。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,內娛當紅小花段姿月有一個同性戀人。

而此刻,段姿月正要前往C市有名的富人區——悅庭彆墅。

並不是她們之間有多相愛,讓段姿月不惜被媒體說耍大牌也要先離開內場。事實是,如果段姿月不趕在今晚回去見她一麵,這傢夥又要發瘋了。

當初,是紀厭舔著臉瘋狂追求的她。

在紀厭猛烈的糖衣炮彈攻勢下,段姿月敗下陣來,答應和她交往。在一起後,紀厭利用資本迅速捧紅了段姿月,給了她源源不斷的好資源。

段姿月纔有了今天。

一次偶然的機會,段姿月得知了醜陋的真相,原來自己不過是紀厭心中的白月光替身。難怪,紀厭將她困在身邊,卻不屑於碰她一下。倆人最大的親密行為就是親吻,並且每次都是段姿月主動,接吻的次數屈指可數。

“有三分像她是你的福氣,但你畢竟不是她。”

“我不會碰你,因為你不配。”

知道真相的段姿月果斷提出了分手,可紀厭不同意。並且威脅段姿月真敢分手,會讓她在娛樂圈裡混不下去。

她是她的金絲雀,她要將她一輩子圈養在身邊。

……

段姿月在保姆車上小憩了一會兒,好像剛睡著就到了。

保姆車穩穩地停在了彆墅的大門前,司機的聲音從駕駛室傳來。

“段小姐,到了。”

段姿月的睡眠一向很淺,這一聲輕喚足以叫醒她。

緩緩撐開一雙單薄眼皮,濃稠的倦意佈滿一雙漆黑瞳仁。強打起精神,段姿月一手拎起拖曳至地的裙襬,一手捏緊晚宴包,彎腰下了車。

彆墅外燈火通亮,一盞盞複古歐式路燈散發出暖色調的橙黃光暈。

穿過腳下鬆軟的草坪,段姿月來到了彆墅大廳門外。頓了頓,她伸出右手食指輕落在指紋鎖的感應區。

“哢噠”一聲,段姿月推開了麵前這扇笨重的大門。

客廳一如既往的昏暗,偌大的空間隻亮了幾盞不算明亮的壁燈。

突然,從落地窗的方向傳來一個冷冽的女人聲音,冇有半分情緒起伏。

“來了。”

僅僅兩個字瞬間就讓段姿月神經緊繃,不禁生理性地吞嚥了一下唾沫。

段姿月望著窗前那個纖瘦高挑的背影,不卑不亢地吐出兩個字。

“紀厭。”

“坐。”

段姿月徑直朝著沙發邊走去。待近了,發現茶幾上擱著兩支盛有紅酒的高腳杯,還有一瓶取了木塞的紅酒,木塞正安靜地躺在酒瓶邊。

這酒是……紀厭存在彙豐銀行保險櫃的酒?有市無價的拍賣品。

段姿月嘴角小弧度地彎了彎,眼底閃過一絲愉悅。本來還苦於如何尋找機會。巧了,現成的機會這不就擺在麵前嘛。

片刻後,紀厭來到了沙發對麵,還冇來得及坐下,段姿月當即衝著紀厭開了口。

“紀厭,我有些冷。”說著,段姿月雙臂環抱了一下裸露著的雙肩,“你可以上樓幫我拿件外套嗎?”

“穿了一天的高跟鞋,腳好疼。”

紀厭眼中流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,稍縱即逝,塗著性冷淡風口紅的薄唇蠕動了一下。

“好。”

看著紀厭漸漸遠去的背影,段姿月捏著晚宴包的指節不由地一個收緊。

就在女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二樓走廊時,段姿月趕緊打開了晚宴包,拿出那粒藏在包包內襯裡的粉色小藥丸。

不過三四秒的時間,小藥丸徹底融化在了酒杯中。

段姿月舉起酒杯湊近鼻尖,鼻翼翕動用力嗅了嗅。除了紅酒原本的酒香以外,並冇有彆的什麼奇怪的味道。

約莫五分鐘後,紀厭拿著一件西服外套再次回到了客廳。

女人徑直來到段姿月的麵前,將搭在臂彎的外套披在了段姿月的肩上。

“謝謝。”段姿月仰起臉來望著紀厭,衝著女人露出一個嫵媚誘惑的笑容。

這樣的笑容隻要對方是個正常的男人,亦或是喜歡女人的女人皆無法抵抗。不過紀厭不一樣,她有她的白月光。

白月光去世了,紀厭的心也跟著死了。

轉身,紀厭朝著對麵沙發走去。女人雙臂習慣性地環在胸前,整個人懶懶地靠著沙發坐著。

“姿月,你今天拿獎了。”紀厭掀起一雙冷白眼皮,不帶任何情緒地凝視著段姿月的臉,語調一貫的慵懶。

“嗯。”段姿月故作羞澀地點了點下頜。

餘光不經意地一瞥,她瞧見了紀厭微微上揚的嘴角,溢位一個讚美的笑容。

“……!”段姿月忽自抬起眼簾,仔細定睛看了看,果然是自己看錯了。

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會有這樣的笑容?!

“怎麼了?”紀厭淺淺皺眉,衝著段姿月反問道,“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?”

“冇……冇有。”段姿月趕緊搖了搖頭。

紀厭不再說話了,俯下身,伸手端起麵前的這一支紅酒,然後衝著沙發對麵的段姿月舉起高腳杯。

“姿月,恭喜你拿下最佳女主角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段姿月喝酒的同時,餘光一直注意著紀厭,確定看到她抿了一口紅酒下肚。

惴惴不安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了。

“姿月,你怎麼了?”紀厭移開酒杯,兩片潤澤晶亮的紅唇翕動著,“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怪怪的。”

“拿了獎太開心了~”段姿月陪笑,放下酒杯起身,“失陪一下,我去趟衛生間。”

客廳陷入了死寂。

望著段姿月離開的背影,紀厭舔了一下唇瓣上沾著的紅酒,果然隻有紅酒自身的味道。

實際上,紀厭剛纔並冇有喝酒,不過是做了一個吞嚥的假動作而已。

茶幾上的兩支酒杯明明是並排著放一起的。然而,就在紀厭上了一趟樓回來後,兩支酒杯非但被分開了,一支還很明確地放在了紀厭的麵前。

如此拙劣的把戲也好拿出來賣弄,該說你段姿月自大輕敵呢?還是覺得她紀厭太笨。

-雙臂環抱了一下裸露著的雙肩,“你可以上樓幫我拿件外套嗎?”“穿了一天的高跟鞋,腳好疼。”紀厭眼中流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,稍縱即逝,塗著性冷淡風口紅的薄唇蠕動了一下。“好。”看著紀厭漸漸遠去的背影,段姿月捏著晚宴包的指節不由地一個收緊。就在女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二樓走廊時,段姿月趕緊打開了晚宴包,拿出那粒藏在包包內襯裡的粉色小藥丸。不過三四秒的時間,小藥丸徹底融化在了酒杯中。段姿月舉起酒杯湊近鼻尖,鼻翼...